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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浙大绿

编辑:admin 作者:杨达寿 时间:2015年03月13日 访问次数:529

20世纪50年代末,我们多次去玉泉植物园和西山公园植树栽花种草,到龙井山栽竹种茶,心中更升起对绿的爱意。
55年老和山下的生活,我参加过多次“校园造绿”,存盘我心底的情结是“我爱浙大绿!”
1964年春,我们将结束五年的求是园学习生涯,同学们都想为学校多做好事。此时,学校正好安排我们两周植树种草劳动,同学们都说这是最好的留念。    我们在学校绿化组职工指导下,将第一、第二教学大楼前两排法国梧桐移掉,新种上手臂粗的香樟树。我班分成四个组,六七人一组,两组挖栽香樟树的坑,另外两组先挖出梧桐树,后锯去树梢。大家累得满头大汗,有的更是满手血泡,但从未有人叫声苦。梧桐树挖出了,由绿化组职工用稻草绳将根部泥块扎好,再由我们用大板车运到第六教学楼东的马路边,而后将香樟树和梧桐分别种上,填好土。査了我当年的日记,抄录其中一首《种香樟》诗:
停下了手摇计算机,
放下了圆规三角板,
杠上铁锄和洋镐,
美化校园不怕流大汗。
远送了参天的的胡桐,
迎来了年少的香樟,
为着明天常青的好梦,
为着未来空气的香甜……
人非草木,寄情于绿。
50余年来,每当走过教学大楼前的马路,我都会下意识地打量坚守马路旁的香樟,有时更会驻足闻闻它的馨香。今年是我们毕业50周年,也是香樟落户校园50周年,有的香樟已有合抱粗,朝气蓬勃,我特去教学大楼前拍照留念。
 
玉泉校区内道路旁的香樟树,摄于2014年
 
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每当春气涌动,学校都会发起“造绿运动”。师生员工们召之即来,来之植树种草。于是有了今日绿地的青碧,大路的浓荫,山林的叠翠……我更爱起浙大绿来了
1978年3月初,我搬到求是村“炮三”(现求是村63幢)居住,因是建成不久的新楼,周围草木稀少。那年3月12日植树节,师生员工们又参与了妆扮校园的劳动。回家路上,我看到垃圾房边上弃着两棵梧桐小树苗,就顺便捡回来,栽在“炮三”东南隅。多年来,它们枝叶互牵,浓荫华盖,像两个绿色的卫士,护着我绿色的梦,被人昵称为“连理树”。
1986年我搬出“炮三”时,那“连理树”已长成四楼那么高了。我围着树身抚摸了许久,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它们,心中失落的烟云久久未能散去。打那以后,两棵参天大树一直成了我的牵挂。每当上班匆匆骑车路过,我都会投去关爱的一瞥,见它们生机勃发心中甜滋滋的;下班路过时,我常会站在树旁摸摸看看;节假日,我还会带着小孩,在大树底下讲那“十年树木,百年树人”的艰辛故事……
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心中有了“连理树”后,其树身上那些或陈旧或新鲜的疤痕,都是我梦萦的内容,有时我还会与刀斧手争得脸红耳赤,直至恶梦消失……
20世纪80年代初,求是村老单身宿舍拆建,一棵齐肩高的桂花树被连根拔起,躺在碎砖瓦堆里“呻吟”。我好不容易用双手把它扒出来,一个中指还因此流了一些血。我把它栽在窗前,又扦插了一些绿篱护着它。由于一家人勤于呵护,每当秋意初浓时,它会悄然喷香吐金,顿时浓香满屋。1986年我家搬至求是村6幢204室。我怕此树再遭厄运,就把它安迁到同楼102室贾祥有老师院子里。虽离我家有一点距离,但每到秋天,我在窗口仍会闻到它浓郁的芳香。而今,那棵桂花树已高过一层楼,它一直长在我绿色的梦里。
最可怕的梦是2005年新年伊始的第一个恶梦,我梦见炮三南隅的“连理树”不知何因被砍倒了,并被分身数截,我拼命呼喊求救,后被老伴唤醒,我才从恶梦中挣脱出来。老伴劝我说:“大树被砍一年多了,还牵挂伤心什么呢!”可我的心仍久久难以平静,为失去不该失去的绿色而惋惜不止。得知“连理树”被砍后,我曾向学校物业组、绿化组及树旁的住户作过查询,但都说不清两个“绿色卫士”生命消逝的缘由。无奈之下,我只好写此小文以寄托对它们深深的敬悼与怀念。
斗转星移,绿梦常在。但愿绿梦不再是恶梦,也愿浙大新绿绿遍校园,绿遍大地……
 
 
(作者:杨达寿,1964年毕业于浙江大学机械系,曾任教务处教材研究科科长、浙大校友联络办公室主任、浙大校友总会常务副秘书长。)